2014年6月1日到2017年4月28日,姚忠林已经巡河1053天了。
一顶草帽,一件雨衣,一双胶鞋,一根竹竿,一把柴刀,这些是姚忠林全部的装备。
现年46岁的姚忠林是仙居县朱溪镇石人村人,负责张郎溪5公里河段的保洁工作。张郎溪是石人岭脚到利坑路口这一河段的总称,包括一条干流,五条较大的支流。
“说有5公里长,其实指的是干流的长度,并不包括支流。”驻村干部陈辉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,“张郎溪沿途流经上山胡、石人、张郎等自然村,且山间溪流,弯道多,水深浅也不一。”
2014年6月,石人村决定把张郎溪的保洁工作交给姚忠林。“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,病好后智力弱于常人,父母也是早早离世,生活上全靠两位姐姐接济。”石人村村委会主任王直进说,对于把河道保洁工作交给姚忠林,村委会经过慎重考虑的,“忠林不会种田,生活又没有经济来源。把这份工作交给他,让他每月有一定的收入,补贴家用。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他能够做得多好。”可三年来,姚忠林的保洁工作情况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。
从上任开始,姚忠林每天都要带着竹竿和柴刀,从石人岭脚走到利坑路口,再从利坑路口走回石人岭脚。“他每天早上吃完饭就出去走一趟,中午吃完饭再去走一趟,看见河道里有垃圾,水浅的就下去捡起来,水深的就用竹竿捞起来。”陈辉说,不管是塑料袋还是烟头纸壳,只要姚忠林看见了,都会想办法去捡起来。“更难得的是,夏季会长一些杂草和灌木,他都会用柴刀一一清理干净。”
在陈辉的心里,有着这样一本账:2014年请假2天;2015年请假2天;2016年请假4天;2017年请假1天。这9天是姚忠林三年来请假的天数,其余的日子里,姚忠林都在巡河。
“每次当他要离开朱溪,不管时间长短,都打电话向我请假。”在陈辉的印象里,前三次请假是到姐姐家过年,而第四次请假是姐姐接他出去玩几天。
“可每次都待不长,过了一两天就让他姐姐买车票送他回来。”王直进回忆说,有次过年,他姐姐大年三十把他接走,正月初二他就回来了。“那天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回来,他说,过年大家放鞭炮,有很多纸屑,河道不干净。”
每年台风来临时张郎溪是朱溪镇重要的山塘水库巡查点。去年9月份,朱溪镇工作人员巡查时路经此段,发现姚忠林在风雨交加中巡河。“当时风雨很大,我们叫他回去,但他坚持不走,说洪水来了,河里漂流物多,影响河道畅通。”陈辉说,当时怕出危险,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合计,边拉边劝,硬是把他送回了家。
采访结束后,刚好遇到姚忠林在一个河湾处捡垃圾。河岸上的野花开得绚烂,而他笑得像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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